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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何改造汉语才能让中华文化传播的更久?

来源: wawj | 更新日期:2015-05-04 15:34:57 | 浏览(12)人次

汉字不会亡于电子化,但会亡于加拉帕戈斯化。

  先让我们看一个科幻故事

  未来世界突然爆发一种致命病毒,地球人几乎都死光了,只有某个原始部落的人因为有特殊的抗体而幸存下来,这些人既不会汉语也不会英语。

  旧世界的所有设施和信息都保留下来,部落里的精英决定利用这些人类遗产,进行人类文明的伟大复兴。

  复兴人类文明必须看懂旧世界的资料,因为酋长曾经听说英语和汉语是旧世界里使用人数最多的语言,所以他们要研究一下,是选择学习中文还是英文?

  如果你是他们,你会选哪个呢?

  幸运的是,他们选择了中文,因为他们觉得这种文字很美!

  于是他们开始一笔一划的学汉字,但很快他们就发现太他妈难了:

  常用汉字就有数千个,不同的汉字发音不同就算了,各种复杂的音调也忍了,复杂的书写也挺过去了,最坑爹是他们发现只认识汉字没用,还要学数万个词组才能阅读,这还没牵扯到语法呢!

  好吧,他们决定试试英语。

  再看看英文吧,啊,太棒了!

  只有26字母,太容易记了,好幸福!

  更好的是每个单词就像乐谱一样,你根据字母的排列就大概知道如何发出这个单词的音。

  虽然词组也很多,但是有很多词根是相同的,记忆起来比汉字词汇容易多了,没多久就能阅读简单的英文读物了。

  很快部落百姓们都愿意学英文,不再愿意学习苦逼的中文。

  随着深入研究旧世界的资料,他们更加发现选择学习英文是正确的,因为:

  英文资料是旧世界里最丰富的,无论是数量还是质量都远远强于中文资料;

  有价值的资料都是英文最详尽的,例如打开程序源代码,注释写的最详尽的都是英语注释,中文注释少得可怜,而且没有什么参考价值;

  打开英文的著作和论文,总是能发现有价值的内容,打开中文著作和论文发现全是抄来抄去,连个参考文献都不全;

  想看看电视剧电影娱乐一下,发现英文的普遍好看,中文电视电影总是横店大捷和毛XX等莫名其妙的献礼片,情节非常离谱;

  用中文的图纸盖房子,总是跑冒滴漏,没过多久就倒了!

  连中文的药品很多都是叫做中药的假药,没有什么实际疗效,还吃死几个人!

  后来部落的人们经过民主表决,一致决定,不再浪费时间阅读任何中文资料了,因为英文资料完全可以解决所有问题,把有限的人力资源全部用来解读英文资料上。最后他们保留了中文资料,以备将来如果谁有兴趣和精力,谁再去研究。

  ……

  但是一万年过去了,人类文明早已复兴,没有谁愿意浪费自己有限的生命去研究中文资料……

  THE END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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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虽然故事里的这种极端情况不会出现,但是很遗憾,中日韩的这些象形文字一定会被淘汰的,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。

  欣慰的是,这个消失过程会很漫长(我们有生之年不会看到)。而且如果提前做好准备,我们的文明或文化有可能被传播下去。

  为什么象形文字会淘汰?

  根本原因是象形文字让语言学习者的学习成本过高,效率低导致不经济。

  追求最快路径是最基本的自然法则,字母文字学习速度远快于象形文字。

  文字演化中存在适者生存的规律,不经济的文字当遭遇环境巨变时,会像恐龙一样突然灭绝。汉字的优势只能在远期体现,学习者在入门的初期看不到,就像一个极好的手机系统,启动居然需要一周,用户全部卡在开机界面上!如果看不到系统真面目,技术、设计再超前,指标再牛逼,用户也没机会用!

  象形文字衰落史

  从历史上看,象形文字一直在和字母文字竞争,而且象形文字占尽了一切先发优势:

  象形文字诞生的时间远早于字母文字,美索不达米亚的楔形文字和埃及的象形文字早在公元前3500年就存在了,腓尼基字母则是公元前1100年才出现,晚了2400多年。

  当字母文字刚刚诞生时,所有文明世界的文献都是象形文字书写的,包括法律、神话、教科书、契约、书信等等,在建筑、泥板、纸莎草、羊皮卷文献上随处可见。

  掌握这些象形文字的还都是社会的中上层精英阶层,贵族、官员、神职人员、教师、商人,他们都可书写和阅读象形文字。

  以楔形文字为例,在美索不达米亚,虽然遭受各种蛮族征服入侵,历经无数政权更迭洗礼,但无论政治局势如何变化,最初的2000年里楔形文字一直是美索不达米亚各民族和王朝的主要文字。楔形文字在3000年里不断完善和演化,从早期的图形逐渐演变成抽象的符号,非常类似汉字从甲骨文图形到抽象偏旁部首的演变,出现了形声、会意,是一种高度发达的文字。

  这是“头”字的演变过程,来自维基百科《楔形文字》

  但是后来竞争的结局却是字母文字完胜,现在绝大部分国家和民族都只使用字母文字!


  上图来自维基百科《字母》,绿色是拉丁字母,蓝色是阿拉伯字母,红色是西里尔字母。

  字母文字的屌丝逆袭之路

  现在字母大部分源自腓尼基字母,这是古腓尼基人在公元前1100年的伟大发明。

  图片来源 h2g2 - The Development of the Western Alphabet

  字母文字很快就被社会低层的老百姓接受,因为学起来非常简单。相对于哪些高大上的、精英阶层使用的象形文字,字母文字非常亲民。

  字母文字随着腓尼基人在地中海无处不在的贸易船队,很快在文明世界传播开来,快速演化为希腊字母、希伯来字母、阿拉伯字母、拉丁字母,成为这些文明和语言的文字载体。

  在美索不达米亚,各种字母文字快速兴起,不断挤占楔形文字的生存空间,只用了1000年就获得全胜。在公元75年左右,一个不知名的人在泥板上刻下了最后一个楔形文字,延续3500年的楔形文字终于退出了历史舞台。而古埃及的象形文字也在公元5世纪末完成了其历史使命,存在时间长达4000年,是已知使用时间最长的文字。

  所以从历史上看,在长达6000年的文字战争中,最流行的两种象形文字一直在节节败退,作为后起之秀的汉字是否会重蹈覆辙?

  汉字的窘境

  我们的汉字成熟于公元前1400年的殷商时期,后来得益于科举制度、印刷术、纸张、编年史等发明,汉字获得了强大的生命力和传播力,不仅中国上下阶层能普遍掌握,而且因为领先的优势文化,使汉字输出到周边国家,甚至成为他们的官方语言。

  但是进入近代,特别是进入互联网时代,来自拉丁文字的竞争压力越来越强,目前汉字虽然仍是使用人数最多的文字,但是其传播力和影响力已经大不如前。

  中国的移民跑到国外,第二代移民开始,中文读写就很糟糕,第三代移民则连汉语口语都不会了。相比之下很多法国人、犹太人、拉美人的二、三代移民则仍然有很大比例可以使用母语。

  身在国内的我们完全感受不到这种危机,可能还会觉得自得其乐,中文多好学!汉字优势多明显!夜郎自大的说汉字不是发展的很好吗?中国文化空前繁荣啊!

  但是问题是,我们的文化输出不出去啊!

  大量的文化新事物不断的涌入国内,虽然我们积极的进行了本地化,但是我们对外的逆向输出几乎可以忽略不计。

  例如同样的好答案,写在知乎只有中国人知道,但写在Quora则全世界的人都可以看懂并广泛传播。

  同样的App应用如果只有中文界面和内容,很快会被盗版饿死,但是如果是英文界面和内容,则全世界的用户都可以付费购买,活得很滋润。

  互联网的存在实际上在加速字母文字的传播,而把汉字这种象形文字挤压到一个非常有限、只进不出的空间里。

  其实这一切不是汉语的问题,而是汉字的问题,汉字的高难度造就了一个外人无法翻越的汉字长城,我们变成了一个只进不出的加拉帕戈斯化(Galapagosization)的孤岛文化。

  更要命的我们的文化越繁荣,外人越难以理解我们。例如因为互联网时代的信息爆炸,我们每年都会生产、翻译出大量的中文专业词汇,一个外国人要想掌握这些词汇,会变得越来越难,这个汉字长城其实不是在降低,而是在加速升高!

  这样下去,中文会变的越来越不重要,并不是汉字世界变小了,而是互联网让字母世界变得比我们大多了,两个世界之间的汉字长城越来越高,越来越无法逾越。

  中文该怎么办,汉字的窘境该如何破?

  答案写到这里有些太长了,能坚持读到这里的人估计没几个。

  很多人看到一半因为不以为然就直接跳过了。

  但是我后面的方案才最具有争议性,甚至有人会破口大骂。

  不信?

  请移步我在另一个问题的答案《如何改造汉语才能让中华文化传播的更久?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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